我睡了。绑定@yueqiuQAQ

CPY侦探社:ABOUT US

我真的没有在正文里搞CP,介绍设定,懂?

前篇是天台兄弟情,大家都看过,就不复制粘贴充字数了。

“侦探到了。”

领着我们进入房间的警察向里面的人通知。我们,我和五竹,被请来这里只是因为警方怀疑这起案子跟少数种族的文化有关。

火精灵就是那个少数种族。

这个现场是这系列案的第一个现场,也是警方目前得到线索最多的一个——大概是因为犯人这时还不太熟练。因为需要尽可能详细的线索尽快侦破这个引起恐慌的连环杀人案,他们需要我对于墙上这个看似从漫画中走出的法阵的全部信息和看法。因为它真的有魔力作用,至少无法被任何人类科技留念——我指拍照那类的——所以他们才没把它看作是简单的涂鸦,而是请教专家后求助于我们。

五竹先我一步进去看。说进去其实也没,他站在门口远远观察,发现这样就毫无头绪于是很快就让位置给我。

但是当法阵出现在视野之中时,我希望我从未来过这里。

这份记忆来自于我记忆的最深处,关乎我的存在和族群最隐秘的秘密和力量。“出生”时的景象偏偏震撼着刚刚建立起的三观和认知,生命力仿佛是祈祷法阵中诞生的诅咒,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因此无惧人类的任何恐怖类创作。

旁边突然冒出声音:“你怎么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刚刚的表现已经脱离了我面对其他事物时所用的那套反应体系,那也恰好被五竹熟悉。我回过头看他,顺便活动下去感觉我刚刚做出了什么动作——手指用力捏住衣料、双目呆滞还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且我还不知道五竹有没有在刚才测试我的其他反应。

我演戏的水平不算太高,在它面前自然也没法运作。于是最后我望着五竹只说了一句“我不知道”,然后摇了摇头让他自己体会。我现在的表现一定像个知道太多的知情人,但这次真的不可以说。我们,指的是以这一方式诞生的少数火精灵以得来的“灵魂”发过誓,不可以以任何方式传达任何与祈祷灵魂法阵相关的信息。所以它只存在于一个小群体的脑子里,必然没有被他人模仿的可能。

……我没有坚定的信仰,但赋予我生命的是他人的信仰与火山的魔力,这力量足够使人屈服——所以,如果它需要保持一份秘密的“纯洁”,我也会尽力去执行。

所以,这个大胆的、不想活的、无所畏惧的甚至恶心的人是谁?

我甚至不能说出这个法阵与火精灵之间的关联,也不能帮助从这个角度缩小嫌疑人范围。

五竹就这样看着我很长时间,这感觉稍微让人背后发麻,而我则没有动、没有掩饰,至少脸上还保持着平静。之后我回过神又将视线移到室内,双手收进口袋里像是平常一样检查现场。

门外面那些调查组的人员还在讨论,被寄托的希望和誓言的重量让人感觉稍微有些不适。这个现场早就被放置过黄色提示牌标明哪里有可以深入的信息,漫无目的地观察起不到什么效果。

“又有一个火精灵过来了。”五竹叫我,他还在原来的位置从一个陌生人的角度观察法阵。

这个火精灵是一位探员,身上穿着黑色制服,但这不影响他身上热烈明快的气质。他的头发是相当满足火精灵标准的浅橘红,整理得还算整齐,其下的眼睛是琥珀色的。他直接走进来,像看其他线索一样从各个角度看了一圈法阵,然后仿佛预料之中地离开。

我不自觉地跟过去在墙边停下,声音透过墙也还算清晰。

探员语调平稳地说:“我也没有头绪。”

他不知道。他自然不知道,无性繁殖的火精灵可能会出现任何一种外貌,像我这种直接可以伪装风精灵的也不算特殊——所以统计概率,长成他这种样子的火精灵基本上都是种群正常繁衍的结果,这辈子都不太可能接触到这个秘密。

我能听见我自己的阴暗面想要有人一起因为这个秘密而痛苦,一起分担这份保密的压力。甚至我有点想看他因为法阵震惊的瞬间,这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五竹适时地举手吸引视线,然后补充一句“我们也没有。”

他看着我,向拐角的方向小幅度转转头。我便又向他走去,只在他身边等待了一秒不到他就迈步带着我向我们停车的地方走去。都到这地方了我自然理解了他的想法,这样下去就没什么插手的必要,也没人愿意忙活这件事。

我习惯性坐进驾驶位,边扣安全带边问:“老板,去哪?”

五竹这时刚关上车门,正要收回的手停了一下,好像是没想好的样子。最后他在导航上挑了个离侦探社最近的商业广场,多戳了两次那个点让我往这里开。

略显冷清的大建筑店铺倒是齐全,我们曾在这里一起买过配饰和衣服。这时候商场里只有零散几个客人——我们这种侦探的休假总与其他人的工作时间相冲突,而且也没几个人特别喜欢人头攒动的时刻,这种反倒才是正常。只是我与五竹虽然已经走入商业区,身边是售货员的问候和炯炯有神的双眼,但没人往那边分散些注意力。

他平静的表情实在难以让人看出他的想法,于是我问:“怎么不回去?”

“不想气氛太严肃。”

我大概明白他要问什么,只是这方面的态度想软下来不太可能。不过他也是完全好心,所以我虽然没继续话题但也依旧去熟悉的转角店面买了果汁和茶。现在的果汁为了吸引顾客会加大量应季水果(但是很明显这样会降低成本),刚好店里没人,我就坐下然后把另一把包着纸巾的叉子放在对面打算就地吃完。五竹也就在对面坐下。

只是吃东西的时候说话不太好,所以就没有说什么,也不用说什么。打开杯盖的时候我一直看着他,可是五竹一手收在袖子里一手撑着头,视线也一直在水果上不怎么看我让我等得眼酸。不过很快他注意到我,我才特意眨了两下眼,之后他便放下手拿起叉子。

唉,葡萄好滑扎不到,还这么硬,一定很新鲜吧。

“我把它挤在这里。”

“扶着!不然你干脆倒出来吃算了!”

“不要,快再试试。”

最后还是扎到拿给他吃掉了。

因为没有可以帮着把握审美的人在,所以我们之后只好又去了超市随便买了些零食和食材。因为鼻子灵所以买菜也很容易挑出新鲜的和成熟的,而且在生鲜区会有浓烈的香味,还挺好闻的。

就是肉不太会挑,在柜台前跟五竹一起看了半天被路过的老人帮助了。

唉。心情不好,回家烧烤。

休假生活其实也不算无聊,只是经常能在各种推送信息里见到连环杀人案的消息。很明显至今这凶手仍然继续利用法阵做些什么我没看透的事情,但是这事我绝对不会自己去沾。

直到第五起案子发生后警方终于确认这个凶手拥有超能力。看新闻的时候我就开始关注座机,结果证明人类的某些心理学定律确实有点道理。

需要的是对超能力更习惯的侦探和我的能力,不管怎样都要去看看别人异能怎么样。之后他们认为本案凶手比较危险,似乎已经有警员被伤,最好需要自保能力——可能他们比较需要武装人员,毕竟异能可以用专门机械检测。

于是这次五竹去当侦探,我去当工具人,彻底以抓住凶手为目的进入现场、获取信息。

“这个系列案的标志就是这个法阵,但意义还不得而知。”警员指着五号现场的法阵介绍。五竹转过头看我,我下意识躲着他去观察四周。五号现场是一家商场的进货后门,这里有一个房间大的空地平时停卡车来上下货。现在这里没有卡车。

作案还未过去太久,法阵的图案边缘是液体向下流淌留下的毛刺痕迹,看着比之前还要诡异。因为物证的潮湿和新鲜以至于不用询问我也知道法阵的绘制涂料——血,似乎混着些许碎肉——来自于哪种生物就不得而知。这些肉有点意思,于是我这个助手凑上去细看,抛弃侦探大人在后面听信息。

我很清楚法阵根本不需要用血来绘制,这种疯狂的方式完全玷污了罗斯的“纯洁”,却偏偏带着很极端的信仰。尸体平躺在地上,腹部有大量深长伤口,伤口边缘也不算光滑……行吧,那这个肉从哪来似乎也知道了。

五竹从警员那也知道了现场的信息,他向我走过来,因为他的脚步声在我身后停了。他离我很近,身上还带着点车上薄荷糖的气味,只是什么也没说——他似乎也在回避问我相关的问题。

…不愧是竹哥。我对五竹的敬意和感激上升到新的高度。

“这个现场的制造只用了二十分钟,远远短于之前的案子,”五竹告诉我相关信息,“所有的被害人都是女性精灵。案发距离现在有两个小时,这一次似乎因为撞破显得有些草率,并且他的刀有些卷刃。因为这桩系列案唯一的标志就是你面前这个法阵,不排除模仿的可能。”

“在这个地方还需要二十分钟才被发现?”我问。

“这个就是被怀疑的地方。”

“监控呢?”

“作案时这里有一辆小型卡车。本案的第一现场是在卡车车厢里,墙缝与卡车缝隙之间摄像头拍不到,大小勉强够一个人通过。凶手的打扮没有暴露他的外貌,遮得很严实。”

我转头去看了一眼尸体。我本来只是略带惋惜地看一眼这个只为放在这里而被丢出车厢的尸体,但因为角度变化突然发现了点新的东西。

“你知道她肚子上那些纹路是什么吗。”

“这个可以说?”五竹与其说是提问不如说是暗示了我什么。

“……那是小语种,意思是‘请’。”

本身以为是随意抛尸而已,现在看来是完全的祭品。

“啊,祭品。”五竹同时说出来。

本身祈祷法阵的运作是需要火精灵种群特殊的人才来进行祈祷,通常他们还有一定资历。这种来自于对生命的理解的纯精神的运作才使得灵魂诞生。

而眼前这副样子完全已经背离初衷了。不仅利用法阵还狂妄到剥夺了他人生命,这是完全的亵渎。

我又走过去蹲下来看尸体。因为刀口太深,近了完全看不出字形。横在红色图案下方的肉体相互配合的场景与我记忆中的画面区别甚远,像是邪教仪式的现场。

这种疯狂和邪恶激起我一种微妙的情绪,仿佛我的灵魂也被连带着献祭了一样恶心。我们不要血液,不要死亡,不要用一个灵魂的消逝换来虚无的东西。

这法阵能有用才鬼了。恶恶心心。好恶心。恶心。

“你说什么?”

五竹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不太记得自己说话了,于是诚实地说了句:“没什么。”

五竹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转回去又继续看那个法阵。

能获得的信息确实不多,警方也真的是想留一个战斗力在身边,没有一直追问我们的看法。我们协商后由警方去追查那个卡车和被害人剩下的信息,我们则去看先前现场的信息结合新发现的东西寻找其他关联。

上车的时候五竹站在车门前没有动作。我系安全带到一半发现他还没上来,于是向他那边伸长身子给他开门暗示他快点。

这样我堪堪能看见他的下巴。五竹手放在口袋里,我们互相看不到对方的眼神,也基本读不到肢体语言。

他突然说:“侦破系列案的目的,还有阻止下一例犯罪吧。”

我突然有种被击中的感觉,一时间无法说出任何回应。好在我习惯了脑子不给力的情况,立刻抽出车侧的薄荷糖瓶子,在他面前挥了挥。

薄荷糖碰撞发出清脆响声。我说:“请吃薄荷糖。”

五竹握住瓶子,顺便握住我的手,给我一个支撑让我可以直起身子缩回去,然后上了车。

其他现场的物证和现场照片已经尽数收集在警局。白板上记录了很多信息(所用的磁铁从纯蓝到五颜六色),照片还是按照大致方位贴的,能看出这些人民公仆真的很努力。

五竹站在白板前认真想着,思路都能用眼睛看出来。他把手收在袖子里,但指尖能看到在小幅度的挥动,稍微延伸一下就知道在指哪里。

现在在胡挥,绝对是没想法了。

“依靠特征选择受害者比较有说服力。作案地点分布有些广泛,连线也没什么价值……作案目的倒不像是愉悦犯。”

他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谁没事拿这个愉悦。

“也不像是针对群体的报复行为。在没有那个‘请’字之前…他们还以为那是让人下地狱的法阵。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信仰的标志吧。”

他又看我一眼。我翻了个白眼。五竹伸出两指做出要戳的姿势,我立刻摇摇头伸手捂住我的眼睛。

“现在的问题很明确。第一是缺少凶手的信息,不过这次他暴露了很多东西。第二我们没有他的目的,另外女性精灵这个筛选条件太过宽泛,不可以集中收容起来。”

五竹把手放下,原地转个身坐下在桌上快速摆好睡觉的舒服姿势,开始等待化验和警方的信息。

他不说话了。他可以立刻睡觉让时间流逝,我不可以。

我问他:“你愿不愿意跟我上天台透透气?”

发生了一些事情。

我很清楚这就跟告诉他没什么两样,但是我没有之前那么对透露敏感。或许是我突然意识到继续放任凶手继续也是一种亵渎,也可能因为我现在屁事儿没有,或者因为收到消息的人是五竹。……很多原因,综合到一起就没法分辨。

五竹用了一些时间整理他能想到的内容,并且从中剔除一些会引起联想的内容——我甚至帮着编造了一些原因让逻辑看起来更有说服性。

像我这样的火精灵应该不会大肆张扬法阵的事,反倒是他们身边的人有可能知道——我对保密性其实没什么信心,但这个群体毕竟人数较少,能找到信任的人将此说出口的就更少。

只是我后来做了一个梦。

岩浆流过刻画在硬质地面上的深深凹槽,红色与亮光最终交织成法阵的纹路。不规则边缘外站着祈祷的人群,他们高举着双手,手心是一团剧烈燃烧的火焰。

我看见有人头只接着脖子和左臂,新生的肢体艰难地在地上摩擦移动,错误的使用方法磨破细嫩的表皮。黑炭般的发色沾染尘土有些碍眼,我蹲下来伸出手一点点擦去,但很快又会沾染。

只有肩的“东西”很难做出抬头的动作。为了看我,这个东西干脆翻过身子躺下,然后那对野草颜色的眼睛看着我。他要为我鼓掌,只是“孤掌难鸣”,于是只是在空中挥着手,头跟着左右摇晃。

有点喜感。有点喜感。有点喜感。这是滑稽的。

不过我还是没有笑。梦里的我把他翻过来,看着他就这样爬向意识的边界。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的精神状态都很差,抽了很多的烟,一度要发展出上瘾的势头,搞得我一天到晚像是刚洗剪吹过,头发自带吹风机不停飘动。

车要交给五竹来开不然很可能出车祸,他开车的时候我就提心吊胆会被检查驾照,补觉的时候时不时会因为突然动作很大被他按住而惊醒。

所以怪不得那个最先透露秘密的人会自断生路。那种怪梦我只做过一次,真正折磨的还是未知和我的想象。不过五竹确实很是靠谱,所以我不需要再继续深入挖掘这方面,而是有机会转移些注意力。

筛选的条件是自杀的火精灵身边亲近的人。因为之前完全没有与火精灵有联系的内容,而且身份信息零散且只有排除性,所以找到凶手不是很容易的事。总共有七个精灵因为这种荒唐的想法而离开了,但他想要找回的那个人仍然没有回来。

不过这还是证明了这个人是不可信的。像我就不会成天担心这个秘密扩散而日渐忧郁。

不过本案与超能力其实没有太大关系,凶手的超能力是制造声音无法传播的空间,保证他的一些行为可以在被害人清醒的状态下进行也不担心呼救声过大被发现。仅剩的那些主要就是凶手反抗意识过强上,因为他也是火精灵——至少不是跨种族恋爱,没有生殖隔离谁知道能搞出什么种来。

只是火这个东西在某些场合确实很有效果。

房间很小,但可燃物像是特地布置过一样格外得多,燃烧起来可以瞬间形成墙高的火势。某个大侦探兼强势战斗力即使可以一直承担司机任务和人形支架任务,但在这种时候状态确实不太行,不如我来。

就是我说实话,火攻对火攻得提前叫个消防车来。

“看你的样子真不像还能出来打啊?”

我从良之后还是第一次直面火精灵,一时间突然感觉到还挺烦的。压力这么大还不让人做个噩梦?你有病病?

烦躁和热又让我下意识在口袋里摸烟,控烟刚说完就被我抛在脑后还真…

他妈的,塑料袋?

我日,手指饼干?还是蔬菜咸味进口的?

这让我想起好像前阵子是在某个进口柜台上看见过它,下一次见它就是在某人的购物袋里。可是抽烟打架或许很帅,叼着手指饼干算什么样啊!

“你像个傻■。”对面诚恳到我能听出来。

兄弟你这个样子我也就不客气了。

我脸上挂着绝对让他接下来会气疯的笑容冷静地用拿烟的手势夹着手指饼叼在嘴里,有点狂妄但是还是很平淡地开口嘲讽。

“不好意思,为了能跟不喜欢烟味的人接吻,最近在控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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